吕修贞想到此处,心绪不禁浮躁起来,回想起今晚清河公主说的话,忍不住后悔那时候不曾虚与委蛇敷衍过去,先一起出了京再谋其他。

        当时顺势答应,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现下夫妻二人几乎是撕破了脸,再想吃回头草,怕就得费上些功夫了。

        目光扫过高燕燕为他缝制了一半的冬衣,吕修贞忽的想起此前清河公主亲自为他缝制的那件衣裳来,那时候二人还未成婚,她便不辞辛苦匆忙赶制出来,想来心中也是中意自己的吧?

        既是如此,再放软身段,哄她回心转意,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燕燕,也为了将来,难道他还不能忍一时之辱吗?

        吕修贞既想到此处,便不曾在吕家停留,同高燕燕依依分别,便骑马往清河公主府去。

        ……

        杜女官不知道公主与驸马起了争执一事,只是见公主因顾看驸马卧病,后者却不打一声招呼就往吕家跑,心下难免不快,正坐在廊下盯着仆婢熬药,便见驸马匆忙赶来,额头尚且带着汗珠,从袖中取了一只木盒递上:“我记得家中还有支百年山参,果然不错,姑姑且送去叫太医瞧瞧,看是否对公主的病症。”

        杜女官脸色稍霁:“驸马原是往吕家去取山参的?”

        “不然呢?”吕修贞反问道:“公主因我而卧病,我不能照顾她左右,只能做些微末小事,希望她玉体早日康复。”

        “驸马有心了。”杜女官多云转晴,轻轻颔首,含笑道:“只是百年山参便不必了,公主只是一时不适,并非体弱,这东西药力太过,只怕反而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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