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是她的,自然没有她躲出去的道理,昭阳公主走后,清河公主便唤了杜女官来,吩咐说:“我既病着,驸马也不大好,这几日便不要见了,叫他挪到偏房去,等我二人病愈之后,再说别的。”
杜女官早先见多了清河公主如何关切照顾驸马,倒不觉得这二人是冷了情,只以为真是为了躲避病气,应声之后,便令人帮驸马收拾了日常衣袍用具,一并挪到偏房去了。
吕修贞见状,却是且羞且怒。
那晚与清河公主争执之时,他被呛的哑口无言,深觉失了颜面,再听清河公主口口声声道是高燕燕言行不检、绝非善类,更有种心头白雪被人玷污的荒唐感。
燕燕绝非善类,难道你便是吗?
为了将当年之事扣在自己身上,好独揽功劳,你有什么谎话是编不出来的?
且天下向来以夫为尊,又哪有如她这般不知恭顺、牙尖嘴利的妻子?
还不是依仗出身来打压自己?
要换成是寻常人家,妻子胆敢这样跋扈的,早就被休回娘家了!
吕修贞憋了一肚子火气,又不敢显露出来,指甲掐着掌心,硬逼着自己低头认错,心中屈辱愤恨之感却是更甚一层。
清河公主离开后不久,便有仆婢匆忙去传太医,不多时,昭阳公主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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