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征战之下,军队已经扩充到了一个近乎可怕的数字,为了养活这批人,使其具有战力,国家财政像流水一样的倾斜,而与此同时,中原地区十室九空,一连几个村子都见不到成年男子,耕种废止,长此以往,国家倾覆就在眼前了。
裁军,裁哪里的军?
减赋,减哪里,免哪里?
这才是当务之急。
六部尚书有五个是跟随栾正焕打天下的旧人,唯有苍苍白发的礼部尚书乃是当代大儒,被栾正焕请出山来装点门面。
皇帝最开始说轻徭薄赋的时候,他尚且不以为然,喊几句而已,谁不会呢,再听皇帝深入浅出、详实确切的讲完之后,方才正了神色。
“陛下是仁君啊。”礼部尚书由衷道。
高祖没有独揽大权的心思,前世他刚登基时把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真的在那个位置上坐的久了,权欲之心反倒淡了。
简单说了几句抛砖引玉,他便坐在上首听几位能臣旁征博引、唇枪舌剑,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下意识转过头去想跟旁边人说几句,才发觉右手边少了个人。
皇太子呢!
前世他每每与一干重臣商讨军国大事时,都叫皇太子侍从在侧,让他多听多看,多往脑子里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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