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觉得她奇怪,只不过是矛盾懦弱逃避遭遇美化了的另一种委婉说法。
很多时候,她的脑子都在与她的身体对抗,时断时续的想法让她的行为缺乏连贯性,致使她经常会实施那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的举动,但行为所产生的影响在无形中又中和了她异常行为之中的不协调,让她看上去矛盾又和谐。
比如郝声就不明白她对他究竟是个怎样的态度。
她怜悯他厌弃他对他内疚对他“恨铁不成钢”企图改造他操控他,或者没那么复杂,她只是单纯地被他的情绪感染过敏了。其实他不过是她自怜自伤的一个工具而已,她在虚假地“换位思考”,虚伪地共情他。然后借此得到道德上的满足感,也许只是对自己的警示与怜惜。他是一面铜镜,尽管照出的是他的模样,但她却在铜镜里观看自己。
郝声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又忍不住去想,最后头痛欲裂,只好逼迫自己不去想了。
但他之于她到底究竟是什么?
……
迟煦漾觉得只有自己意识到自己,自己感受到自己,这些那些感情、这样那样欢喜才显得足够真切。
但总是得到自己所期待的欢喜,似乎就不太符合自小所见、历史所形成的规律。
她只好委婉地扭曲欢喜,好像这欢喜见不得光,必定要偷偷摸摸地,由欢喜变为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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