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流着相同的血液,我同你共担同等的罪恶。

        那次之后她做过很多梦,记得的,想要忘记的。混乱的,没逻辑的。难以启齿到坦然的。也包括春梦。

        摇椅里,高树上,云层里,躺在,坐着,仰着头,低着头……地点各异,姿势千姿百态,和男人,和女人,可里面却没有一个,是哥哥的脸,更别说是似了。

        但她明明喜欢哥哥。

        很喜欢很喜欢的才是。

        对哥哥表现得太过喜欢,但又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抗拒。

        ——坐在最靠边的座位,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天空飞过白云的一只麻灰色的鸟,她这么理性分析过。

        这次她倒是没有做春梦,只是在将近天亮的时候,做了个离奇的梦。

        和哥哥有关。

        哥,你看见没,对面窗户上有两只玫瑰紧紧纠缠生长。

        迟煦漾趴在窗户边,身子往前倾,越倾头越远离安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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