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断断续续出现了八年,而安哲也从一个十二的小人长成大人,不知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么多年竟没一人发现她的女儿身。
说一这里,安哲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带着点小傲娇,秦俦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表示赞赏,他不会告诉她,自己很早在云城便察觉出了她的秘密,因为他相信,他是她两世唯一一个离她最近的男人。而她话中的那个算得上她的父亲。
别人没发现她的性别,她也把自己当男人看,直到,直到……安哲有些说不下去了,秦俦明白到了分别的时候,她说过那人为了他自己的信仰,豁出了性命。
“安安,我在,你还有我。”她与她养父之间的感情别扭又深沉,比起世上更多的父女都来得深厚,他不能替代他,也不想去替代他,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护她,守着她。
安哲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与鼓励,决定还是一鼓作气说完的好。
在她二十岁那年迎来了他们最长的一次分别,整整两年没见过面,安哲是在忙她喜欢的学术研究,而老流氓则是去出任务了,他们执行任务都是保密性极强的,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更别说联系了。
虽十分想念,却也不是没了谁不能过,直到研究所临时接到一个危重病人通知了她,她才见到他,那个危重病人就是老流氓,他是让战友抢出来的,若不是她给他配的保命药丸,他是活不到来见她。
见面的第一句便是骂她。“臭小子,舍得来见老子了。”这是他们打招呼的常用方式。
安哲应该回一句,“老流氓,你还没死啊。”可如今她开不了口,看了一眼精密仪器的显示,与自己出手搭的脉搏,知他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安哲都说不清,为何那时她还能那么冷静,按部就班得做一个医者的本份,想来那是老流氓希望看到的吧。确定自己再也无能为力后,才在他床边跪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下跪,以一个晚辈的身份。
“臭小子,好好的,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老流氓,这是童话读多了吗?还天上呢?有本事留在人间。”安哲不知当时如何开口说了这些话,可每一个字记得却很清楚。
“臭小子,有种,不愧是我养大的狼崽子。”他总说她的狠是遗传了他,却忘了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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