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悔婚在先,无义在后,此时信物未还,婚书未退,亲没拜上,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还没我这当土匪的小丫头看得明白。”
拾秋一脸鄙夷。李元勤的脸色十分精彩起来,也不能怪他失策,平日里交往的人都是知书达理之人,说个话论个事,要拐上几个弯,哪有如此直白打脸的,正想着如何接话,那土匪丫头下一句话,让他彻底没辙了,连带着李家的脸面也彻底丢干净了。
“算了,我们家小姐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也麻溜得把东西给了,什么碎不碎的,什么要找的,别扯了,在你家新娘子手上戴着呢,我看到了。”
拾秋不是火眼睛金,哪知会在那,可偏偏有人沉不住气,一提到金丝血镯,那方家大小姐便抖了一下,不停得藏那只手,跟主子这么多年,别的不太会,可诈上一诈还是会的。要知道自个做伪装,藏得再好,小姐一诈准出来,说起来都是泪啊。
拾秋的话音一落,众人眼里的不屑更重了,哪有用别人家的信物作定情礼的,其实真不怨不得李文才夫妇,为讨方家大小姐欢心,李元勤自作的主张。
方家大小姐又羞又气又委屈,任谁今个处在她的位置上也不好受,好好得议个亲,嫁个人,咋就摊上这么一个事,本就不是什么好性的人,摘下腕上的手镯,塞到身旁喜娘的手里,揭下盖头,捂着脸便往外跑。
刺史府的人见了,也不敢拦,竟让她冲了出去。
“喂,新娘子。”就这样,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拾秋可以改名为拾柴了。“好聪明的一个人,嫁了这么一家,可别搭上了一辈子哟,你得谢……”
方大小姐哪还听得她这些话,走得越发快了,哭声也越发大了起来。
“咋还不让人安慰了呢?”拾秋不太明白。
众人齐抽,谁安慰都成,就你穆庄的人不成,没你们唱的这一出,人家会受这委屈吗。喜娘捧着金丝血镯忐忑得走向李元勤,还真别说宝物就是宝物,哪怕天气不太好,那周身的流光也够摄人的,吸引了不少贪婪的目光。
李元勤烦躁得挥了挥手,只想快些打发这尊愠神,方大小姐那还不知如何解决呢。
喜娘只得将宝物捧到了穆静安身边,穆静安连个眼神都不愿给,反倒是拾秋接过讨好得说。“小姐。”有些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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