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嬉笑:“你要是怕了不敢去就直说,现在杵在我跟前说这话又不说的明明白白,可不就是瞎胡闹!”

        李玉筝习惯了,闻言没什么反应,霜儿屡次上钩,气得跳脚:“我家小姐那是好心,你个蛮妇……”小姑娘家教养不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棠溪一点不生气还反唇逗弄她两句,气的霜儿死去活来的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事情并不如霜儿想的那样,李玉筝的提醒的确让棠溪上了个心眼,不再那么掉以轻心,穆骁还从镇上的武馆分馆里调来了几名弟子,紧急跟随两人,防止钱老板失心疯,不顾一切下黑手。

        人走到绝境,不想死而被迫只能求死,便会忍不住拖人下水,死也要拖着其他人一起死。

        升堂的那一天终于到来,半开放的公堂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公堂中央跪坐着钱老板等人,他满身污秽,蓬头垢面,短短几天不见,在牢狱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肥肥的大肚皮都泄气了一大圈。

        他被呛啷着推上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旁边的棠溪,望向棠溪的目光即怨毒又痛苦,他不是蠢人,早便想明白其中有棠溪的手笔,如今在公堂上看见对方,更是恨意滔天,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棠溪与穆骁视若无睹,只当没看见,很快也不被注释了,因为那押着钱老板的官差异常凶恶,发现钱老板目光乱弹,马上就反手摁住钱老板的脖颈,威吓对方。

        上座的县太爷环顾四周,人都齐了,抬手就拍出惊天一响,止住了一圈的碎碎念念:“公堂之上,肃静!本官没有开口允诺,不得出言搅乱公堂秩序,否则罪同堂下,牢狱十天!”

        说完,杂糟的声音统统停止,公堂上肃静无声,跟着,在县太爷的授意下,师爷捧着一卷卷宗开始念钱老板的罪证。

        墙倒众人推,钱老板过去多风光,有多少人乐意捧他的臭脚,现在就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冲上来踩一脚,加上衙门本身事无巨细地毯式的查探,硬生生的查出了几十张纸的罪证,有大有小,小的其实都能默认不是罪名了,但在这个时候,默认也得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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