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眸,看向窗外:“我本是不信命的。”
“我不信命,所以前半生才敢那般杀伐随心,可是老天降下了最重的惩罚,让我妻离子散,疯癫十年。”
韩石生忽然无语,那个人的前半生怎样困苦怎样波折,甚至怎样心狠手辣,他是亲眼鉴证过的,更甚者,他的手是被他砍下的,他的兄弟是被他算计死的,他差些家破人亡、差些万劫不复,一切皆是因他,新仇旧恨,怎样一个乱字了得?
韩石生舔舔干涩的唇,哑声道:“这些,与我们今天说的无关。。。我,不放心,小七她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放心,不放心。。。”他只反复说不放心三个字,几分无奈,几分不甘啊!
傅流年笑了,笑的清浅飘摇:“一年多前她来到皇宫,我本可以直接禁锢了她,反正她已失忆,我可以编出千百种谎言来哄骗,可是为何,我还是放了她?”
韩石生皱眉。
“因为啊,我手足无措。”
用强,怕伤了她,用软,她不睬你,与她谈人生,那是扯淡,和她说道理,她跟你插科打诨,说些往事吧,根本是对牛弹琴,那就讲讲前景。。。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你恨的牙痒痒。这边你抓心挠肝费尽心机,那边,她当着侍女自得其乐,还到处招蜂引蝶,曹湘是一个,年七又是一个,连南宫长风都吞吞吐吐说爱慕她。。。傅流年就不明白了,她有哪里好?长相不够绝色性格不够温柔,哪些男人都瞎了眼?。。。最最忍无可忍的是,她随时都在算计着跑路,你这边想哄哄她赏赐些宝贝,她那边带着财宝卷卷铺盖就跑了。
“骂她,她不理,打她,我心疼,用强,她比你横,用软,她根本不吃这一套,你说,怎办?”
韩石生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小七是怎样的泼皮无赖,他这当大师兄的当然知道!忽然很是同情傅流年,眼前这神仙似的少年啊,碰到小七,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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