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从茫然中逐渐明白过来,心中升起几分感动,她拍拍他的肩,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晚,我一时心软救了他,但,不是用我自己,而是用手。”

        她低头看了看双手,白皙、修长,长有薄茧,那个晚上,那人身上的灼热,至今,那种温度都似留在手上,她甩甩手,寻思着得再去好好洗洗手:“其实,我也很后悔。。。他拿我养子的命来要挟我,咳咳,我也没办法,只能用手替他舒缓解毒。。。哎呦,你抱我干什么,赶紧放开,快放开。”

        “吓死我了。。。”

        “赶紧放开,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瞧见怎办。”

        这边曹湘还没放手,那边殊童特有的尖细嗓音已经响起:“哎呦喂哦,成何体统啊,曹大人赶紧放开,否则,这宫人可是要被仗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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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湘第二次来求傅流年时,他正在用晚膳。

        傅流年用膳时很安静。

        他吃的很慢,也很少,桌上十几个菜,他只用面前的两三个,一口饭一口菜,斯文优雅,吃饭的时候他是不说话的,这是自小的教养,深入骨髓,这一生,他只为一个人打破过这种教养,因为,那个人喜欢热闹,吃饭时叽叽喳喳,他曾试着纠正,后来放弃了,甚至,为了迁就她,偶尔在饭桌上也搭几句话,然后看她笑的春光灿烂。

        用完膳,他开始批改奏折,直到深夜,殊童来提醒,他似乎才想起曹湘的事,于是打开门走了出去,殿外,月华如洗,气温却很低,曹湘规规矩矩站着,整个人蒙着一层薄霜,见皇帝出来,他俯身磕了个头,动作有些僵硬,可能是冻僵了吧。

        傅流年负手俯视他:“爱卿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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