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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流花河边,花生坐在狄惊飞身旁吹笛子玩,听着听着狄惊飞惊讶发现这似乎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上半部,于是便记下了,回去翻出残谱对照,慢慢将这名曲修补完整,修补过程中,他发现花生吹奏的几处错漏,之后空闲时耐心指正过她,他是个爱音律的人,又追求完美,无法容忍这种错漏,可是花生是个大而化之的人,根本不懂音律,这广陵散也是小时候放牛实在无聊缠着师傅教的,学会了便一直这般吹着玩,哪里管对不对,好听就成,狄惊飞反复多次指正,冲着是结拜大哥她不好发脾气,耐心改正,只有一处怎么都改不过来,后来索性撂摊子,你要我改,我就不玩了,于是这般,就这一处怎么都改不过来,再后来,发生很多事,狄惊飞也就顾不上这些,一晃,就是十几年。
“夫人教过旁人吹笛?”他一脸困惑问身旁人。
花夫人紧紧盯着场上的初一,五味杂陈:“也许吧,我记不得了。”
狄惊飞想了想,点头。
几年前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一样的容貌一样的举止,很多事却对不上号,可有些又是对的,当时他也困惑过,问她,她说受伤,失忆了,他很心疼,也没再追问。。。可不知怎么,此刻,他又问了句:“夫人失忆,不会连广陵散也忘了吧?”
花夫人一惊,手中的瓷杯差些被捏碎:“陛下何意?”
“孤只是有些可惜。”
在漫长的岁月里,广陵散不只是一只曲子,它见证了很多往事,阴阳权谋、金戈铁马,甚至生死离别。
忽而狄惊飞又想起,傅流年是会这曲子的,当年,他在峒城城楼上弹的便是广陵散,是小七教的吧!不知怎么,心生些许沧然,即便花夫人如今是他的妻,可当年,她与傅流年的情仇纠葛,自己是亲眼见证的,于是到了今天仍然无法释怀?
他失笑,轻轻握住花夫人的手:“咋听此曲,让我忆起很多往事,于是便有些魔怔了,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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