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回视她,细长的凤目云山雾绕,各种情绪翻涌,过了很久,他低哑开口:“你,怀疑我?”

        花生摇头:“不是怀疑,是肯定。”

        平生第一次,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他,不是我,只能是你。我一开始以为是傅锦年,以为他想除去我而设的计,可在那次伏击中傅平年也死了,若傅锦年想害傅平年就不会逼着你去救人,于是,剩下的唯一便只有你,傅平年的死对你有极大好处,而我,只是你的棋子,弃一颗可以再寻一颗,是吗?”

        “你...是这样想的?”他呐呐反问。

        “难道不是?”她冷冷责问。

        是吗?不是吗?...他没有回答,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几缕发丝划过脸颊,眸色深如浓墨:“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杀我?”

        轰隆隆,天上响起一阵惊雷,他声音淹没在雷声中。

        悦景亭外风雨交加,悦景亭中暗潮汹涌,粗麻白衣的少年低头垂眸,轻裘玉带的少年一脸苍白,暗处的暗卫似乎嗅出什么身形微动却被人一把按住,面具人对他微微摇头。

        雷声中少年拔出了剑,冷冷的剑尖抵向傅流年心口,隔着华丽轻裘仍能感觉到刺骨的冷,她哑声道:“我来,是要听你亲口说。”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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