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
声音几分沙哑,再熟悉不过的一句问候,他却酸涩了眼眶,差些控制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她,像当年在忘忧阁无数个寒冷冬夜,两个小少年缩在被子里互相取暖。
“嗯,好的。”
千言万语,在说出口的一刹化成了三个字,他想,她该明白的,无需多余的话语。
于是,花生在灌下第十杯酒后,回转身,望向他,依旧明亮的眼睛、依旧熟悉的容颜,有风拂过发丝,一道长长疤痕横卧在额头,她弯眉、勾唇,洒然一笑,额上疤痕因肌肉的变动而弯曲,狰狞丑陋,她微笑着,迎面而来却是铺天盖地的凄凉与悔恨。
她说:“可是,我不太好,很不好。”
傅流年的心忽然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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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低头拍了拍身上衣服,粗麻白布,和对面贵妃榻上轻裘玉带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这就是他们间的差距!
“今天是清明啊,我无父无母的原本是不过这节的,如今,却有很多人等着我去祭拜,你说,人生是不是很讽刺?”她微昂起头,嗓音低哑,目光悠远绵长,仿佛回到不知明的远方,那里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她笑的讥讽。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里我是个倒霉的祸害,莫名其妙害死很多人,三师兄、五师兄、六师兄、救命恩人,死了老婆、儿子,害了二师兄啷当下监...你说狗血不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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