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多半?是、或不是?”钱熏坐直身子,看他,“我去探过他,他醒了,但似乎,并无异样。”
“醒了?什么意思?”
钱熏皱眉将事情略说了,而后道:“五日前他就醒了,但是情绪稳定,并无反常,我去探视,他只问了一句无痕公子的行踪,此外当年的事一句未提,而且,他额间的那枚法印只在昏迷期间有所变化,醒来后颜色虽淡了些,却并未消失,所以我才不确定,他到底是记没记起,或者说,他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几分?”
一番话下来,本来病怏怏昏昏欲睡的南宫长风也来了精神,满脸惊诧,拈指一阵计算,嘴里念念叨叨。
钱熏耐心等了阵,忍不住问:“怎样,算出什么没?”
半响,南宫长风依旧一脸困惑:“这,还真算不出。”
“你。。。”钱熏气结,刷一下收拢折扇:“你他妈耍我啊,我都急死了。。。”
南宫长风翻翻白眼:“急个屁啊,当年我就和你说过。。。”
“当年当年,当年不是没办法吗,当年若不那样,他还不早把自己折腾死了!”
“所以啊,他这十年就是白捡的。”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当年的事,谁又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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