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韩石生乱了心,花生也乱了心,不同的是,他为她,而她为的是另一个他。
白马寺外的树林里,花生找了棵视线最好的树蹲上去,一口酒一颗花生静静等待,当红日升上树梢时,山道上传来咕噜咕噜的车马声,四五辆华丽的皇家马车在金甲卫的护卫下缓缓驶来。
白马寺是皇家寺庙,今日,为即将大婚的安阳公主祈福,老太后带着贤妃、太子妃及安阳公主来进香,主持和一众大和尚早早等候在庙门。
马车在庙门口停下,宫女内侍簇拥下从马车里走下几位宫装贵人,长裙摇曳宝石流光。
蹲在树上的花生眼里只见到一身月白宫装的太子妃,她猛灌光壶中的酒,随手扯出块布蒙住脸,翻手间一把寒气四溢的短剑握在手中,在心中默念了句对不起,身影一动就往下而去...一只温热的手一把握住她的腰,耳边响起轻笑:“你想杀人。”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花生大惊,本能反弹,身子撞向身后,那手忽然重重一捏了把她腰间的肉,疼的她差点失声惊呼,又一只温热的手拂上她的嘴,生生按住那声惊叫,一触即分,身后那人已飘然离开,花生第一反应尽然是:哎呦,老子被吃豆腐了!回头,却见到了一张清俊的脸,白衣如雪飘飘然立于枝头,如谪仙下凡。
“无痕?”
无痕眨眨眼,轻笑:“我们认识?”
花生那个气啊,这家伙要找他的时候不来,不找他的时候就来使坏,暴怒中她一剑挥去,无痕轻轻一侧,脚下轻点飘到另一颗树上,几个起落已消失在林子里,花生又惊又怒,掉头追了过去。
你追我赶,那人总在一两丈远处,不近不远,稍闪神差些跟丢,可他会在下一个拐角又自动出现,如此这般,不知跑到了哪里,眼前忽然开阔,阳光下一湖碧水波光粼粼,湖边靠着一叶小舟,白衣如雪的男子长身玉立在船头,招招手:“小花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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