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凤目中一抹疑惑:“怎么不吃?不饿?菜不合胃口?”
花生忙摇头:“不是,不是。”
“吃吧。”夹起块红烧肉放入她的碗里,这是桌上唯一一碟荤菜。
“...噢。”暗暗摸了下肚子花生拿起筷子吃起来,心中有些懊悔,早知刚才就少吃些,大半只烤鸡啊,此刻撑满整个肚子,哪里还有位子放红烧肉?勉强吃了几块肉塞下半碗饭实在是撑不下去,她放下筷子,苦着脸说:“我饱了。”
傅流年瞧了眼她的碗,皱眉:“吃那么少,病了?”伸手摸摸她额头,“外面风大,出去时多穿些衣服。”
花生老实交代:“回来前,我其实...吃了只烤鸡。”
“哦”。他并不觉得意外,只继续吃着饭,花生内疚了,道:“你莫要生气,我以为你和你那皇帝老子要谈很久,所以就在外面吃了,若知道你会等,我便少吃些留个肚子回来。”
他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莞尔一笑:“以后若出去就早些回来,我会担心。”他说的极自然,没有暧昧没有矫情,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的平常,花生的心跳却忽然漏了一拍,一种别样情绪从心中升起:“我...好。”
隔着桌子傅流年忽然伸手轻抚少年额上细碎的刘海,花生脸微红,别扭道:“我脸上有东西?”
他只静静望着花生,眉梢眼底皆是别样温柔,花生心跳如捣,为遮掩尴尬,开始装傻卖萌:“终于发现我的美貌?”
“不用如此深情凝望吧!”
傅流年轻唤了声:“花生。”对面的少年抬头傻笑,脸红彤彤发乱蓬蓬,身上混合着烤鸡和烧酒的味道,明明是他厌恶的低俗粗鄙,却为何柔软了眼眸连心都莫名安定下来,他想,或许是因为连他都没把握能活着离开吧,人在生死边缘往往会做出些和平常迥异的事,比如,现在,他揉揉她发,将那头乱发揉的更乱,望着她温柔笑着:“花生,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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