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迷茫。

        程不遇刚进戏班里时,身体上的童子功是舞蹈的,并不太会戏曲的那些基础,四功五法,样样都是又经又琐碎的东西。

        石亭说:“他算了吧,都十五岁了,学不起来的,师父这是老糊涂了把他收进来。”

        其他人则说:“估计也是知道他在本家待不住,师父也只能把他塞过来了。”

        这些少年人五点放学,晚上练到九点,各自回家。

        顾如琢和程不遇住一起,本来应该一起走,但他从来没等过他——大部分时间,他要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玩,或者有行程要走。

        他只知道程不遇每次都练得最晚,所有人都换好衣服出门时,程不遇仍然呆在角落,一遍一遍地练习着,

        “天地口月夜,风云雷雨雪。山水石鱼浪,草木鸟花香……”

        手势一遍一遍转着,少年手指苍白而细瘦,在光下,整个人如同纸人,精致而脆弱。其实他的进步很大,短短几天,已经练得非常漂亮了,但没有人发现。

        那天程方雪有演出,他们下课早,天还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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