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躁,不恐惧,不羞赧,也不逢迎,他只是在等程方雪回来,听自己应该做的事。
“刚那句谁唱的?”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随后,门被推开了。
这的声音和别人都不一样,很亮的声音,透着某种明亮的金贵和骄矜,能让人为之一振。程不遇抬起头,门边靠着一个少年,神色慵懒,却透着某种肃然的凛冽。
他似笑非笑:“难听。”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的出现像是开关一样,房中所有的少年立时都安静如鸡。
不戏弄戏词,也是他们的规矩。
“大师哥,我们错了。”刚唱那句话的少年臊眉耷眼的,求他,“你别告诉师父。”
“我可没那个闲功夫。”顾如琢随处望了望,视线一眼挑上程不遇,“哦,在这啊。”
他不认识他,他却像是对他听闻已久。
程不遇望着他。
顾如琢向他走过来,那时顾如琢也才十六,比所有人都高,一张脸是逼人的英气和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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