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心底有些急燥,终于决定不在拘泥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将改图之事交给了更擅长它的彩霞。
夫人总算松了口,彩霞忙接过笔照着那只夜琉璃绣好的斑斓彩蛋鸟将余下的那只也改了形状。
彩霞绣功了得,这画底图的技术自然错不了。吴桑只瞧着她盯着那只看不出章法的彩蛋看了几眼,便下笔如神,三笔两笔的就将一只原本灵气十足,体态优美,神情闲适的鸟勾成了圆不溜秋,憨态实足的蛋状物。
那蛋状物虽说看起来幼稚如三岁小儿的涂鸦,看起来同夜琉璃的那只鸟却是出奇的合谐。
吴桑心下佩服,瞧着彩霞手里拿起了针线,忙接了过来,遣她回屋去休息,努力的静下自己的心思,一针针的绣了起来。
吴桑的技术一般,为了怕误了夜琉璃的事,绣了个通宵才算将小衣绣好。
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吴桑终于确定,小衣的图案她都绣了下来,才仔细的将小衣叠好放于桌上,然后一口气吹熄已快燃尽的灯,揉揉酸胀的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两个懒腰,抬眼望了下纸窗。
晨光如潮水渐渐的弥满整张窗子,映的细白的窗纸如同一块温润的薄玉,散着一片柔柔的白光。
吴桑在心里略略盘算了一下,现在应是还未到用饭的时间,去前院或是出宫去安王府都还早得很。
心里想着左右自己也没有什么要事,便回床上补起眠来。
说是补眠,她睡的并不沉,当窗纸透过明光的,炫眼的光线时,她便醒转过来。
没有得到充份休息的身体疲乏的厉害,吴桑伸了个懒腰,努力的活动了一个身上的关节,才觉得身上松快了些,肚子便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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