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行驶在路况优良的柏油马路上,车厢里的人默契的缄口不语,只是杜云偶尔朝雪荔看一眼,她望窗外的样子非常安静,几乎有那么一瞬,杜云看到了雪荔20岁才到皇家的影子。
这么快,居然晃过了十年。
车向很明显偏离海滨路,雪荔也不问,此刻的心如此空茫,她和他纠缠了十年之久,爱恨情伤终于要画上了句号,没有释然没有喜悦没有辽阔,只有痛,深沉到无法诉说的痛。
奔驰停进希尔顿地下车库,杜云帮没有反应的雪荔拉开副驾车门,声音低如蚊蚋:“太太。”
雪荔醒转,那双细长的美目泛着迷离,空空荡荡的望着杜云。
杜云别开脸,表情很哀凉:“太太,先生在酒店客房等你。”
雪荔迈下车厢,跟在杜云身后,两人从负一层直达7层,酒店类似的红地毯延伸很远很长,雪荔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仿佛找到了跳芭蕾的感觉,软绵绵的。
杜云用房卡开了门,一室黑暗在房卡插入卡槽后瞬间明亮,雪荔看到落地窗前那抹孤独的背影,他穿衬衣西裤,就那样望着什么出了神,一动不动。
“先生。”
聂颖谦的肩松懈下来,转身面向雪荔。
他是那样颓废,惯有的冷厉精狡眼神像死水平复下来,远远看着雪荔,唇角勾起虚弱的惨笑,身后的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来,雪融融的,雪荔惊悸的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会永远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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