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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前,工部侍郎的亲人跟那个剥皮的行刑人说了同样的话。
“那它到哪里去了?”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提着一小布袋的碎银子,找行刑人讨要工部侍郎的人皮。那块人皮可谓剥得非常顺手,揎上草在皮场庙示众好些天之后,那块人皮还保持着完整。可是等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找到行刑人,要赎回那块人皮的时候,行刑人却说那块人皮不见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行刑人正在一块月形的磨石上磨刀。那年头,剥皮的刑罚比较常见,行刑人要保持他的小刀足够锋利,这样就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求您了,大爷,您就别耍我啦。那是一块人皮呀,又不是什么珍珠宝贝,有谁会偷一块人皮呢?偷了人皮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吃的当喝的。”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将布袋里的碎银子摇得哗哗响。
行刑人偷觑了布袋一眼,心痒痒道:“您别叫我大爷,我叫您大爷吧。大爷,我就算剥去十个二十个人的皮,也挣不到大爷您手里那点碎银子。”他抹了抹嘴巴溅出的口沫,继续道:“我何尝不想得点外快?可是我真的不清楚工部侍郎大人的人皮去了哪里。”
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仍然不放弃,央求行刑人道:“真求您帮帮忙了。如果您嫌银子少,我还可以加一些。人死了嘛,就求个全尸。不把他的皮子和骨头埋在一起,我怕他无法超生呢。”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行刑人不为所动。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剥皮的刀刃,觉得磨得差不多了,将剥皮的刀收进了小皮囊里,站起身来道:“说句实在话,大爷您有精力跟我耗着,还不如把这些银两悬赏,叫偷走人皮的人送回来。”
工部侍郎的亲人代表垂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怏怏的走开了。
行刑人见来者走了,摇头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人皮去了哪里?可是你工部侍郎都斗不过那些人,我哪里敢说真话?可惜了那些碎银子不能到我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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