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伸出掌心，感受着睫毛刷过手心，竟然自个儿玩出来一点趣味性，都忘记了初衷是叫醒燕清河了。
云依依正玩得起劲，蓦然，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底下的人已经醒了，那双眸子安静地盯着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已经晚了：“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睡。”
燕清河垂眸瞅了她一眼，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就抚了抚自己的眼睛。
云依依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尴尬，反正她就觉得燕清河有心事，还不告诉她，她凑进了一些，再过去一点儿，脸都快撞在他的怀里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燕清河不说话，桌上的灯火一闪，映衬着他的眸子也跟着一闪，那眸中盈盈，似有光芒摇曳，云依依仔细看进去，却只看到两个自己。
后来，她想很久以后，她都忘不了这个场景，橙色的火光笼罩着屋子里面，她身边只有一人，隔着被子，他身上的温度不算太暖，但有一阵阵清冷的香气弥漫过来。
那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似乎两人已经相识了很久。
燕清河瞅着她半晌，才轻轻道：“我很担心你，你要是有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眉头皱了皱，暗夜之静，只余下他的声音缓缓流淌而过。
云依依就知道了，隔着被子拍了拍他，也不知道拍到了哪里，燕清河面色涨红，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泪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有这么伤心吗？有这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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