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细细看去,是程濡洱的司机。

        “程先生说中秋节就不让我加班了,我刚叫了车准备走。”他走到驾驶座车窗边,往里看了看,“您是不是不知道地址?我帮您导航。”

        车门被拉开,芝华来不及开口拒绝,看着一只手帮她选好目的地,像一艘折纸的船,被人用力地往前推了一把。

        大门厚重的风挡被掀起,程濡洱走进菜馆前厅,向黎牧和乔榛各敬了一杯酒,当作是赔罪。

        乔榛喝了一杯酒,笑着宽慰,“不是大事儿,那个应太太本来就话多,是该吃点苦头。”

        杯盏碰撞间,裕生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捏着手机走到程濡洱身边,轻声说:“司机说,梁小姐过来找您了。”

        “什么?”程濡洱缓缓放下酒杯,脚已经往电梯处走。

        “人还没到,本来是去西边的房子找您,司机说您在这儿,估计这会儿正在开车。”

        “好。”程濡洱点点头,按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你不用跟着了。”

        他独自走进电梯,推杯换盏的动静被合上,世界徐徐往下掉,他的心却反方向往上提。

        今夜她应该和她的家人待在一起,她是讲究规矩的人,她本应该和她的丈夫一起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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