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请求，顾擎风不由得眉心一跳，上前一步要把纸塞到顾渺渺手中：“渺渺，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救你母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这么斤斤计较。”
“她算什么母亲？”
顾擎风知道顾渺渺接下来会说什么，对于那些证据确凿的指责，他无法反驳，毕竟那些确实是他们做父母的过分了。
他抬抬手，一个噤声的动作晃了晃手里的纸：“不管你觉得我们对你如何，至少养大了你，你现在能有这样优秀的成就也只因为我们把你生在顾家，哪怕是你能拥有你身后这些人对你的偏爱，那都是因为你妈是顾太太，你是她生出来的女儿，你以为这辈子，给了这么一次血就足够抵消了？”
顾擎风只讲恩情，将这些年他们对顾渺渺的苛待通通模糊化。
可执着如顾渺渺，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再被顾擎风洗脑。
“那我不献了。”
顾渺渺话音刚落冷着脸转身就要走，顾擎风见她这样瞬间面色铁青，上前一步要去拽她，却被两个儿子拦住了。
顾靖城黑着脸：“签了，她还能有救，这一点你自己改有一个数，不签我们现在就带渺渺走，后续如何你自己承担。”
这是个做儿子和他这个父亲说的话？顾擎风嘴角剧烈抽动着，捏着那张纸的手紧了又紧，可以清晰看到几根青筋已经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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