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睁开眼,视线所及是蓝蓝的天。
他躺在沈少归那件价值不菲的厚实披风上,胸前腰间系了布条,将他裹在披风里。
两道布条缠成的绳索与披风帽子系在一起。
绳索另一端绕在一道纤细的背影上。
那背影正卖力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
韩厉想去摸怀里的东西,但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轻声叫纪心言的名字,那声音太轻了,他自己都听不见。
蛊毒正在侵袭他的身体,他的心脏如刀剜般疼痛。
他眼皮沉重,疼痛与困倦同时撕扯着他,让他既无法入睡也无法行动。
他没有办法,只能相信纪心言,相信她能把自己带出雪山。
他被动地屏蔽了五感,减缓疼痛,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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