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双手伏地,慢慢磕下一个头。

        “父亲。”他哑着嗓子唤道。

        安王爷深吸口气,又缓缓吁出。

        他行至玉楼身前,问:“你叫我什么?可想好了?”

        沈少归头未抬,说:“父亲,孩儿知错了。”

        安王爷点点头,道:“好!本王无福,此生只得你一子,安王府将来的安危皆系你我二人,切不可再做令我失望之事。”

        “孩儿记住了。”可能是被雨淋了太久,沈少归的声音又哑又抖。

        安王妃皱眉,斥责左右:“还不快扶世子起来,赶快准备热水泡一泡,把太医叫来开些姜汤,正是给皇上办事的时候,着凉了可怎么好。”

        侍女连声应是,训练有素地分别去做准备。

        沈少归闭着眼任由她们给自己擦身更衣。

        热水泡去满身寒冷泥泞,穿上崭新的洁白如雪的昂贵锦衣,铜镜中又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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