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闷声道:“那要看世子手里有几个这样的据点了。”

        他拿起一块尖石,一下一下地划着地上的泥。

        夕阳的光隐入水下,半个月亮爬上了天。

        小楼二层,韩厉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对面坐着安王世子沈少归。

        酒壶已空,沈少归命人拿了一壶新的。

        韩厉看向微有醉意的同僚,又看看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佩剑。

        “听闻当年皇上尚是太子时,东宫意外走水,是世子冒死将太子救了出来,皇上将宫中铸剑师所作‘鸣风’赐与世子,可是这把?”

        沈少归瞥了眼那把剑,只觉得它不似平日那般漂亮,反而多些阴森之意。

        “正是。”他收回视线,碰也没碰。

        韩厉瞧了他片刻,笑道:“刀剑自铸成之日起,就是用来饮血的。怎么到世子这,反而嫌弃它呢。”

        沈少归一愣。他不过一点点不适应竟这么快就被韩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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