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判还让所有人出去,烧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只将卖药皂的账本随身携带。

        失去祁镇也没关系,他还有药皂,只要有药皂他就有钱,实在不行他还能带着药皂方子与别人合作,账本上的人都是好目标。

        好在通判府的马不会贪图美酒,个个都精神的很,天边亮起浓烟和橘红不久,刘理就带着四个人满脸沉重的回来了。

        陈通判带着儿子,带着心腹,强硬的绑着并不愿意离开的白胡子老头和他的儿子,策马出了祁镇。

        黑夜中,陈通判最后回头看了眼他经营了将近三十年的祁镇,发出极低的声音,“盛氏兄弟!来日我定要将你们扒皮抽骨,以还今日之辱。”

        陈通判是个狡猾且疑心病重的人,这种人总会在尚且安逸的时候就想好退路,陈通判也不例外。

        他展开怀中发黄的羊皮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祁镇周围的情况,每个匪寨的地点、规模也一览无余。

        陈通判又胖又粗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划了一条路,刚好能避开祁镇外围的所有土匪寨,他低声对刘理道,“将火把熄灭,我们走这条路。”

        刘理沉默点头,去队首带路。

        一行人立刻出发,在黑夜中如同一阵疾风般,快速离开祁镇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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