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纪和还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大概是我天生就能有比他们更多选择,还有更便捷的路能抵达终点。”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出身相同,眼界相同,连野心也一模一样,否则也不会对彼此有那么大的敌意。”吕纪和微微摇头,边起身整理衣服边道,“你我合作,不出二十年,整个幽州皆在宋氏和吕氏手中,你好好想想吧。”

        “吕纪和!”宋佩瑜起身,叫住正要离开的吕纪和,“你只想要将幽州掌握在手中,有没有想过将幽州掌握在手中后,要做什么?”

        吕纪和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睛亮得惊人,“自然是养民治政,以待来日。若是有机会能重整河山,和必义不容辞。”

        宋佩瑜展开手边的折扇,笑道,“是你吕氏重整河山?还是吕氏扶持帝王重整河山?”

        吕纪和没马上答话,目光定定的望着宋佩瑜。

        宋佩瑜却不会给吕纪和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质问,“吕氏既没有踏出幽州的勇气,也没有舍弃世家稳妥称帝的雄心。你口口声声以待来日重整山河,却一心一意只想将未来君主养成笼中鸟雀,以维持你吕氏在幽州的片刻安稳。”

        如同宋佩瑜没法反驳吕纪和说的宋氏的隐患,吕纪和此刻也想不出词语为吕氏辩驳。

        如果不是宋佩瑜这番问题,他甚至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想法相互矛盾。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出身不同,眼界不同,野心也不同。对彼此的敌意,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宋佩瑜将吕纪和之前的话原数奉还。

        吕纪和突然大步折返回来,几乎要与宋佩瑜脚尖贴着脚尖,语气充满尖锐的锋芒,“你觉得吕氏言行不一,那你呢?宋氏呢?宋氏若不是无路可走,肯放弃百年根基背井离乡,举族支持陛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也是为了将来把持朝政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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