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祁镇的新面孔都来自曾镇附近,他们是兵难的难民,走投无路才会离开家乡,因为又穷又狼狈,连土匪都没理会他们,反而让他们轻易来到祁镇。
“曾镇打起来了?”宋佩瑜展开手边的折扇,自从在祁镇安顿下来后的所有想法依次涌上心头。
当归点了点头,眼中有羡慕也有惧怕,“听说曾镇的镇民家里都有数不清的黄金,随便走在街上都能踢到金子。燕、卫、黎三国都为了黄金出兵,那边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吕纪和随意应了声,突然道,“通判府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逃来的难民?”
当归的心哆嗦了下,小心翼翼的去看吕纪和的脸色,小声道,“奴才听说,通判大人打算将这些人送去药皂院。”
吕纪和瞟了当归一眼,轻飘飘的道,“可惜了,我还想着若是通判大人没有安排,就买回来几个做奴才。”
当归闻言更不敢说话了,他看见吕纪和就膝盖发软,恨不得马上跪到院子角落里反省,完全没有在宋佩瑜面前那副自作聪明的模样。
最后那些难民果然如同当归说的那样,都被送去了药皂院。
宋佩瑜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药皂院的大管事似的,在某一天清晨,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药皂院的门口。
察觉到管事们对他的防备和警惕,宋佩瑜扯出个和善的笑容出来,轻声道,“我听当归说药皂院来了些新人,想着他们可能对制作药皂的流程还不熟悉,才特意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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