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上车,先在角落的炭盆旁蹲了会。等身上有热气了,才靠近宋佩瑜,恨不得左三层右三层的将宋佩瑜裹成个球。

        在马车里,宋佩瑜还笑金宝过于夸张。

        下车被寒风夹杂着雪粒浇到裸露的皮肤上,宋佩瑜顿时知道了厉害,大步往学堂里冲,却被来福拦了下来。

        来福对着面前的球形物体犹豫了下,全凭腰间的金饰才敢认人,“给少尹请安,殿下昨日吹了风,半夜里发起高热,今日不能来上学,特意让我来请假。”

        宋佩瑜先是愣了下,重奕怎么可能吹风就高热?

        那可是大早上穿着寝衣就能在满天飞雪中舞剑的猛人。

        然后才反应过来,重奕又做噩梦了。

        宋佩瑜至今都不知道困扰重奕的噩梦是什么。

        从他来东宫做伴读,已经遇到过三次重奕做噩梦,前两次都在学堂告假,最后一次甚至连大朝会都没去,勤政殿那边也没说什么。

        每次重奕做了噩梦,东宫奴仆都如临大敌,口风却出乎宋佩瑜预料的紧,无论宋佩瑜如何迂回试探,都没能知道重奕噩梦后曾做过什么,才让东宫奴仆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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