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她的眼泪刷刷的落下。

        白芙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是真不会安慰人,所以只好张开小手,抱住杨宝妮的脑袋,杨宝妮反手抱住白芙美,在小妹妹软绵绵的怀抱里,号啕大哭。

        一直到傍晚,傅恒阳才将白芙美送到回村的小路口,才转身回了家。

        “有点担心呢。”白芙美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宝妮太可怜了。”

        傅恒阳攥了攥拳头:“我们明天偷偷到村里看看宝妮妈妈的亲戚吧,要是他们非要带婶子走,我,我们就帮着宝妮一起哭。”

        这什么馊主意?

        白芙美撇撇嘴,不过也没反驳。

        哭是不可能哭的,不过看还是要看的,她只是担心宝妮罢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大人们都上工去了,两个人才鬼鬼祟祟的往村里走,因为怕被人认出来,白芙美临到村里前,还从锅底摸了两把锅灰擦在脸上,把自己收拾的脏兮兮的。

        未来的知青院本来就在村子的边缘,他们到的时候,张高兰的娘家人已经来了。

        杨树正局促的牵着杨宝妮和小儿子的手,张高兰在两个高大的男人跟前,哭的泣不成声,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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