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带着冰玉片的抹额,阖着眼,似是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一名嬷嬷正缓缓推着太后的后脑。

        秦枢礼貌地浅笑起来,婚事的提及是他借着李元玉散给了太后,看来老人家已经明白背后之人的意思,乃至这个人牵扯的皇孙势力。

        今日这句问话,表面是说纪国不同意,实则,是太后在表态。

        恭仁亲王,尽可辅佐。

        “蒙太后厚爱,微臣明白。”

        上首的老人睁开了精擞的双目,看向殿中立在那儿的如松男子,带着甲套的小指轻轻扣了一下几榻扶手。

        “纪国身在皇室,金银富贵,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她见得实在太多。只是这花团锦簇得长,那单支儿的花就会被簇拥着聚在一处,往何处长,已是不由它自己。”

        话语顿了顿,似乎在思量当不当继续说。

        秦枢微躬了身,静等对方的下一句。

        “正所谓大势所趋,万般,不由人。”

        太后缓缓吐出这句话,紧盯着殿中男子,等对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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