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鹤说过会慢慢接受是男人的他,而他也确确实实开始在接受是男人的他了,但这也一点都不妨碍他继续穿女装,不管是女装的他,还是男装的他,不都是他,并不冲突。
江鹤被晋远所说的话怔了又怔,旋即摇头笑道:“我怎样都行。”
“你做我男朋友我就当你妻,”晋远抿唇一笑,伸手松了松江鹤衬衣下的领带,从他脖颈上取下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给他看,“这个我就收下了。”
看见这枚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再次戴在他一直想要给的人手上,江鹤那颗不怎么安稳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他侧目看着晋远的侧颜,声音温柔了又温柔:“你想怎样都可以。”
“那就这样决定,”晋远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满意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台球厅问他道,“怎么想起来打台球了?”
“在酒店碰见几个熟人,约在这里谈了点生意,生意谈完人都走了,我台球瘾犯了,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江鹤给他解释了一句,又问他道,“会玩吗,陪我玩两局?”
“没玩过,”晋远虽然没玩过,但他见江鹤想玩顺从地取了根台球杆出来,“但我可以陪你。”
“嗯。”江鹤微微一笑,又问他道:“规则会吗?”
晋远举着台球杆微微弯腰对准台球桌上的一颗白球,瞄准白球前方的一个红球,出杆道:“不就是用白球把其他颜色的球给击入袋中嘛。”
晋远虽然没有玩过台球,但他也不是没见别人玩过,一些简单的规则还是知道的,而且他觉得这个台球比起昨天的滑雪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肯定很容易上手,然而他打出的白球顺着他出杆的力道稳稳地擦过前面的红球向一旁的桌袋滚去,虽然没有掉进桌袋里,可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跟在嘲讽他没什么两样。
“是你的姿势和手势不对才导致的白球偏离轨线。”江鹤看见那在桌袋边摇摇欲晃的白球也没有笑晋远,拿着台球杆走到白球边做了个正确的姿势和手势的示范,稳稳地打出白球撞击桌面上的一个花色球,轻松进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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