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一走,何洛揉了揉还带着水气的脑袋,拿起放在桌上的过敏药,奇怪地嘟囔一声:“怎么莫名其妙地有股怪异感。”

        但要说这股怪异感从哪儿来,他又说不上来。

        晋远出了他和何洛订的房间向江鹤给他的那张房卡的房间而去,这家快捷酒店一共有四层,他和何洛订的是二楼的标准间,而江鹤给他的这个房间却是四楼的大床房单间。

        他坐电梯上到四楼,找到他的房间号,正要刷卡打开房门,这时他刚乘坐的电梯又响起一道电梯抵达的声音,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晋远朝电梯口看去,果然看见那个一身藏蓝色西服,此刻已经把西服外套的扣子给全部解了开来的江鹤。

        晋远挑了挑眉,眉眼戏谑地望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滴地一声刷开了房门。

        望着晋远那张满是调笑戏弄的俊美容颜,江鹤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旋即目光又触及他那还带着一抹红的眼尾,抿在一起的唇线不由得又紧了紧。

        注意到他这小动作的晋远没忍住笑了笑,故意跟他说道:“还挺巧,江总的房间也在这层?”

        江鹤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顿了顿,快走两步来到晋远跟前,推开已经被晋远打开的房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我看你跟何洛住得还挺开心的,这房间我打算自己住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晋远摇摇头,随即面色为难道,“就是洛洛季节过敏,身上起了好多红斑,上了药晚上睡觉不舒服,我走了正好空一张床给他换着睡,现在江总您说好给我的房间又不给我了,那我今晚就只好去睡大街了。”

        江鹤踏进屋内的脚步顿了又顿,一直绷直得跟个刺猬一样的后背也跟着回落了下来,慢慢开口问道:“他……那是过敏?”

        “嗯呐,”晋远后背抵在门边,看着江鹤那由战斗状态转变为休战状态的挺拔后背,唇边蔓延出一点笑意,调笑道,“那不然江总以为他身上的斑点是我啃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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