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这时才半撑着身子从车窗上坐起来,冯瑜忙递给他一把伞:“江总,我们也上去?”
“嗯,”江鹤接过伞,点点头,又嘱咐她道,“晚上还有黄总的接风宴,你去买点解酒药备上,也别傻乎乎地上去替我挡酒,他们那群人灌起人来没数,你能躲就躲着点。”
“好。”冯瑜应下,不免觉得有些感动,他们江总人总是这么好。
江鹤交代了几句,这才慢慢撑开伞,走下车,冯瑜在后面交代酒店的工作人员拿行李,他自己撑着伞,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漫步向酒店门口走去。
不知道是下雨挡住视线的缘故,还是喝了酒脚步有些虚浮的缘故,他的步子轻微的有些踉跄,他往酒店台阶上踩的时候,视线更是被伞岩边滴落的雨模糊得不成样子,半只脚踏了上去,另外半只因为想不起来要往上面踏而悬空着,眼看着就要往地上跌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从一旁揽住他的腰,旋即他的视线就从地上连绵不绝向下冲刷的雨水中,滑落到搂住他腰的那只洁白无瑕的手上。
好漂亮的手,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等江鹤多想,那只手的主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小心点。”
声音清脆悦耳,也好熟悉。
“谢谢。”江鹤站定后,他下意识地抬头想去看扶住他人的面貌,不过被黑色的伞沿给挡住了,只看到他那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被雨水淋湿大半个肩头。
“不客气。”打着伞的人礼貌地将手从他腰间收回,丢下一句话,便迈着步子从酒店一旁离开了,看上去只是一个好心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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