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挑也没用,白秋灵手里存不住钱。半夜挣两千,凌晨她就和小姐妹喝酒享乐花光了,早上再东倒西歪地回家,随便吃两口东西然后倒头就睡。
沈惟是白秋灵跟谁生的,沈惟为什么姓沈,她为什么穷得吃不上饭也要生孩子,家里一些看起来很高级的东西又是哪里来的,白秋灵一直不肯说。沈惟曾经好奇过,但得到的是白秋灵的痛哭尖叫,还有虐待,以后他就再也不敢问了。
白秋灵手无缚鸡之力,也干不了拳打脚踢的事,但收拾一个小孩子方法太多了。
她会用自己细长的指甲掐他,掐他身上细嫩的肉,掐他的脖子到他几近窒息;她还会禁止沈惟吃饭喝水,发起疯来把家里的吃的喝的全扔出去,再自己离开;偶尔她把沈惟关进狭小的厕所,或者把他赶出家门,对着门声嘶力竭让沈惟死在外面不准回来,说沈惟毁了她一辈子。
沈惟从嚎啕大哭,再到麻木地接受。他想过离开“家”,他想为什么别的小孩都看起来很开心,他每天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流泪?他为什么要一直这样?
假如白秋灵是一个彻底失败的人渣母亲,沈惟可能长不大。但可惜,白秋灵不发疯的时候对小沈惟很好,与她尖叫、施暴、痛哭流涕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会脱掉平时艳俗劣质的衣服,素着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微微笑着把沈惟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给他身上的伤涂药,或者系上围裙给沈惟做一顿饭。这种时候她美好得像所有孩子幻想中的母亲,看向沈惟的眼神温柔又悲伤。
沈惟特别珍惜他妈对他每一次的好,在难得的温情时刻里他会搂着白秋灵的脖子说妈妈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了,我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的。白秋灵总是摸着他的头说宝宝我知道了,是妈妈对不起你。然后下一次照旧,甚至变本加厉。
似乎在沈惟更小的时候,白秋灵对他还是疼爱的,会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沈惟,会哄他睡觉,教他一字一句地喊妈妈。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秋灵就变了,变成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年幼的沈惟不懂,等他懂长大了才明白,折磨了白秋灵这么多年,让她反复无常、行为疯狂,让她对沈惟百般折磨的东西是精神病。也许是从生了他产后抑郁开始,也许更早,白秋灵就已经是疯子了。
沈惟磕磕绊绊长到了四岁,在这一年江丽欣搬到了他家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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