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顿了一下,细而轻的声音落下,犹钟鼓敲击在庄理心口,“因为我不是她的孩子。”
“瑾瑜……”
这绝不是叶辞透漏的,凭他从不让瑾瑜改口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极力给瑾瑜营造一个完整而寻常的家庭环境。
可小孩比大人想象的敏感、复杂得多,尤其瑾瑜这样的孩子,心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随着一分一秒流逝,他们迅速成长,反过来会解开曾经听到的看到但不明白的细节。
或许是万以柔的电话,或许是家庭教师无意的一句话。甚至说故意的——毕竟瑾瑜是会说出“你也不是最后一个”的孩子,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庄理一样忍耐。
庄理心下腾起无名怒火,对成年人肮脏的世界,对没有接触过的家族,对叶辞。
对自己。
瑾瑜小声打断庄理这番情绪,“你也觉得吗?你说你妈妈离开了,可是你有不确定那不是你的妈妈吗?至少你是有妈妈的。”
庄理出声依然耐心且温柔,“嗯,我有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见过她,甚至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故,她出现了。”
“然后?”
“然后她又走了。”庄理陪瑾瑜侧躺下来,陷在毛绒大熊的肚皮里,“因为我不是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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