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抢过电话,刻薄地数落起庄理。
庄理笑了声,轻描淡写地说:“多谢你们昨天的新年问候,不然我还想不起这些事。我劝你们客气点,否则不仅拿不到钱还吃官司。”
雨声吞没一切,大雨滂沱,司机撑着一把大伞拉开车门,请出一位穿黑色羊绒短款外套的男人。
黑色伞面与伞面相触,扬起浅浅的水花。叶辞勾身钻到另一把伞底下,撑伞的女人也是一身黑衣,丝袜包裹纤细小腿,踩一双高跟鞋。
“这天气,还以为航班要延误呢。”
“你就等着看我好戏是吧?”
叶辞乜了女人一眼,阴暗的光线从伞下映过来,让一张清秀的脸庞显得冷冽出尘。叶辞又说,“这一年半载见不上一面,见了我也不笑,好大的官威。”
“小哥。”叶玲蹙眉,睨了叶辞一眼,“昨晚吃年夜饭的时候有人提了你一句,爸就气得摔筷子哪,你还不收敛点儿,一会儿上去了想让爸骂你一顿啊?”
“哪个人?”
叶玲抬眸往前路看去,“夫人。”
雨线拍打灰白地砖,桥下沟渠泛起涟漪,植被拥簇一座陵园,坊门边的松柏依然立得挺拔。就是不懂的人看了这开阔之势也知是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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