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在一旁的杏儿一脸急色,可当着赵曦珏的面又不敢多有动作,只好借着身形的遮挡轻轻扯了扯温姑娘的衣裳。

        说得兴起的小姑娘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身处何地,忙噤了口,赧然欠身:“提起家乡一时激动失态,请殿下恕罪。”

        “温姑娘不过是在回答的孤的问题,何罪之有。”赵曦珏却只是谦和地笑了笑,见对面的小姑娘双颊上已布满红晕,全然没有方才淡然自若的模样,眼中的笑意不由深了一些,“孤自幼在京中长大,对外头的事物大多是道听途说,不知处甚多,今日难得遇见姑娘解疑,当多谢姑娘才是。”

        说完后又不自觉的咬了下舌尖,这话要是被糯糯听到,可能会觉得她家六哥有病。

        温姑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轻咳一声,脸上的红霞渐渐散去,又恢复成方才淡然浅笑的模样,谦让道:“不过是几句小儿之言,殿下过奖了。”

        赵曦珏还想再说些什么,玄礼却带着女医官与雍和宫的宫女姗姗来迟了。

        到底是个女眷,他不好大喇喇地站在边上瞧着人家医治伤脚,只得同人打个招呼离开了。可没走两步,又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名被宫女和女医官簇在中间的女子,只见她眉眼含笑,全然没有顾及到自己离开的模样。

        他拧了下眉头,一时有些说不好自己胸口的郁闷究竟来自何方。

        “去查查这位温姑娘的来历,还有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赵曦珏收回视线,淡然道。

        太后不是个会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独自在宫里瞎逛的主,况且她对着自己如此淡然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小姑娘会有的。

        如今朝里朝外都盯着他的婚事,实在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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