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坚持,赵曦珏也不好驳了他的意思,只得退让步:“儿臣在门口守着,您若有事,唤儿臣声便是。”

        建德帝点点头算作同意。

        屋内最终只剩下了建德帝与赵曦和二人。

        “将伤口处理下罢。”建德帝瞧着他还在往外缓缓渗血的伤口,蹙眉道。说话时的语气,如往日赵曦和来这上书房见他时的那样,不亲昵,但也透了三分随意。

        赵曦和只是瞥了那伤口眼,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必了,还死不了。”言下之意,是不会为此耽误二人说话。

        “二十年了,脾气还这么倔。”建德帝仿佛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倒漫无目的地聊起了家常,让赵曦和时间摸不透他的意图,“自幼便是如此,万事都只想着人领受了,明明说上句就能解决的事,非自己扛着。若不是糯糯求到朕面前来,朕都不知道那些年你竟是受了那么多委屈。”

        听到赵曦月的名字,赵曦和古井无波的面容才飞快动了下,凉薄的双唇微动了下,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建德帝将他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你可知道,当年为何朕会让你去刑部?”

        赵曦和目光平平地转过眸子。

        “因为你是几位皇子之中,最不怕得罪人的那个。”许是忆起往事,建德帝唇边带了丝淡淡的笑意,“可糯糯却不赞同,她同朕说,四皇兄已经够苦,朕不该把这些重担再压到你身上。”

        赵曦和又再度垂下眸子,“不过是当年的事了。”如今的赵曦月,已会为了旁人,毫不留情地同自己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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