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完全清醒,瞧着还有些惊讶的赵曦珏喃喃喊了一声:“六皇兄……”可晕倒前的记忆却在下一瞬尽数归拢,她挣扎着坐起,抓着赵曦珏扶她的手臂哑声问道,“六皇兄,父皇出什么事了!?”

        因她突然醒来,赵曦珏难得有了几分手忙脚乱,却在瞧见她通红的双眼时又镇定了下来。扶着她坐好的双手坚定有力。

        “糯糯,此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哭,也不可以激动,今日之后也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他抬眼,郑重其事地看着赵曦月,“若你能做到,我就将父皇的事告诉你。”

        赵曦月本就还处在慌乱之中,被他严肃的模样一镇,脑中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五日前西北送回来的战报,有一支骑兵在战时突袭二皇兄,趁乱间有人掳走了父皇,至今未找到踪迹。二皇兄虽被救下,双腿却是废了,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如常人行走。”赵曦珏这次没有避开赵曦月的目光,仿佛是怕她会听不明白,甚至放慢了语调,“而那支突袭二皇兄的骑兵被抓到了一个活口,经查是大皇兄手下死士。”

        “如今未免军心动荡,边伯侯在军中封锁了父皇失踪的消息,只说二皇兄伤重,父皇留在帐中陪伴。四皇兄则派人假借吏部整治之名,将大皇兄扣在了宫中,大皇子府也已被路霑带兵围住。”

        乍然听到此事,饶是赵曦珏说得再慢,赵曦月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

        好在她已事先知晓了建德帝出事的消息,如今再听赵曦正和赵曦风的事,便不觉得太过震惊。甚至隐隐之间,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赵曦珏说完也不急着要赵曦月的回应,而是等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今日收到了大驸马递上来的密折,说赵曦和已得知了父皇失踪的事,宣称大皇兄戕害手足是为不忠,四皇兄将父皇的事秘而不宣是为不孝,借了西南十余万大军,要上京拨乱反正。”

        也是为此,赵曦仁才等不及明日上书房朝议,直接到了毓庆宫同赵曦珏商议对策,而事发突然,赵曦珏也没来得及多做安排。

        偏生赵曦月平日里带着青佩进出毓庆宫随性惯了,见外头无人就大喇喇地往书房去,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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