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曦珏手上能借出去的,?也只有由圣上直管的“赑屃”罢了。

        他虽是“赑屃”的统领,想要绕过建德帝派“赑屃”去支援番邦王太子,却是不能的。

        “从前不告诉父皇,是因为咱们手头上没有证据证明胡姬未死。可如今有了母妃这位人证,再瞒着父皇便是平白给咱们自己增添掣肘。”见赵曦月还在怔忡,赵曦珏索性一气儿都说了,也省得她想东想西,平添烦恼。

        他所说的话,信息量着实大了一些,大到赵曦月一时忘了番邦的事,怔怔地望着赵曦珏:“良妃娘娘的事,你已同父皇说了?”

        赵曦珏偏开头,不去看赵曦月审视的目光:“母妃所为,本就是瞒不住的。与其等着父皇来问,不如主动说了,若派得上用场,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和赵曦月呆的时间久了,打打闹闹,有时候甚至会让他忘了自己是重活一世。可当他在面临如何处置自己母妃一事时,他才发现,或许有些东西已经浸到骨子里。

        却又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说得太过平静,平静地甚至有些冷漠,让赵曦月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前几日那个笑着同自己说他永远会是自己的六哥的人联系起来。她曾想过等父皇回宫之后发现良妃被囚会是个什么反应,也做好了求为赵曦珏与良妃求情的准备,没成想赵曦珏却是直接将折子送去了西北。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仔细想想,似乎从一开始,赵曦珏就没有为良妃的事有过半分失态,理所应当地仿佛早知道会如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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