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地一句,叫人听不懂她究竟在问啥。
可赵曦珏却缓缓笑了开来,抬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发,温声道:“有我呢。”
赵曦月这才放了心,也不看良妃脸上的神色,径自起身告退了。
屋内随着赵曦月远去的脚步声渐渐归于平静。
赵曦珏侧面看了一眼立在良妃身侧的宫婢,略一摆手,那本就战战不已的宫婢忙福了福身,飞快地退下了。
“许久没喝母妃泡的茶了,今日倒是有口福。”他说着侧身在良妃对面坐了下来,见她似乎没有搭理自已的打算,赵曦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问道:“母妃这又是何必呢?”
“您半生受苦,入了宫后却一直简在帝心,虽不及贵妃、皇后之位,却也是一宫之主,鲜有人与您为难。”赵曦珏给自已倒了盏茶,拿在手中却不急着喝,只望着轻轻摇晃的水面不紧不慢地说道,“作何要行此等危险之事呢?”
“简在帝心?”良妃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一声,低声道,“若我当真‘简在帝心’,圣上便不会在我有孕之初便要我将孩子抱予皇后养育,更不会在赵曦月出生之处,便赐下一碗绝子汤要我不得再有孕。”
“后宫这么多位妃嫔之中,真正被圣上尊重赏识的,只有一个人罢了。”
众人都觉得圣上独宠于她,十几年来无出其右。曾经她也以为自已是特殊的,直到她被诊出有孕的那一日,她才知道,原来宠爱和尊重是全然不同的两件事。
那个曾牵着她的手,对她说往后她都不会再受苦的男人,同样牵着她的手,问她若是生了男孩愿不愿意将孩子交给皇后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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