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声停了一瞬,随即又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

        赵曦月在心底叹气,自己同这位母后之间的隔阂,于她而言,属实太过莫名其妙了。

        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诵经声戛然而止,皇后清冷而疏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既没有看座,也没有叫免礼,言外之意差不多应该是“说完了赶紧走”吧。

        行过了礼,赵曦月也不客气,径自道:“四皇姐如今转不过弯来,还请母后出面劝说一二。”

        “赵曦云如何,自有她母妃去管,柳妃管不过来,还有她的父皇,与本宫何干?”皇后娘娘的目光直直地望了过来,仿佛要将她心底的想法尽数看穿,“她自幼欺侮你,落得如此田地亦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要帮她?”

        赵曦月笑了起来:“若真是咎由自取,母后便不会让我进来了。”四目相对,她的目光之中尽是坦诚,“四皇姐会这样纠结,母后当真觉得与己无关?”

        “婚事是她自己选的,日子是她自己过的,她不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却是唯一一个闹出如此笑话的公主,那便是她的本性,自然与本宫无关。”

        皇后垂下眼睑,避开了赵曦月的目光,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却还说着赵曦云的事:“她想嫁入武家,图的是武家的家世地位。她以为自己嫁去武家,便能压别人一头,叫别人尊着敬着,从此能理直气壮地去奚落那些她瞧不起的人。而嫁入武家之后,她也不曾去好好看待过这份夫妻之情,以为自己是公主之尊,别人便要事事讨她的欢心,看她的脸色。而后事情败露,可她自尊自傲,哪怕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却还不肯认错不肯服输,甚至将自己的错处都归咎到他人的身上。”

        她微顿了一下,抬眼问道:“若这不算咎由自取,如何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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