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赵曦珏问话,谢蕴已开口道:“父亲曾说过,当年是母亲身边的陪嫁丫鬟不想出府另嫁,在他茶水中下了药,但当晚娘亲身体不适,母亲临时指了那丫鬟陪夜,阴差阳错才有了之后的事。”赵曦月瞳孔微缩,侧脸看向端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她虽然大概知道谢蕴是谢大夫人身边的侍女所生,可这其中的细节,她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却见他神色如常,平静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身世一般,可明显回避着大家视线的眼神,又像是泄露了些许他心中的隐忍。
让她下意识地开口想要打断他之后的话:“温瑜哥哥……”
话说到一半,放在膝上的手背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她低下头,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之中,那微不可见的暖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让她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谢蕴只有握着自己的手,才能继续述说下去一般。
赵曦月才起了个头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只能抿着红唇,听谢蕴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着:
“我曾派人查过,当晚的事最初并未有人发觉,那下药的丫鬟在几天之后就被父亲寻了由头发卖出府。是一位府里的厨娘发现娘亲偷偷抓了要来喝,报到了老夫人那儿,这才被母亲知晓。”
说完了这一切,他握着她的手,才慢慢松开了。
赵曦月指尖微动,难得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谢鸾也有些不大自在,但看赵曦珏郑重其事的模样,隐约也猜到了其中可能另有隐情,便跟着补充道:“当时姨娘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药效发作见了红,父亲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认下此事,又请了太医诊治,这才保住了孩子。”
说到这,谢鸾忍不住睃了谢蕴一眼,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祖母说这孩子连药都打不下来,不如就此留下,之后便将姨娘接到了自己院里。再之后的事,便是大家知道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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