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薛氏却不一样,没法在四公主面前摆长辈的谱,只得硬着头皮将话题岔开:“对了芝山,昨日听说圣上给畅书阁添了一位先生,据说是年纪轻轻却才识过人,不知可有此事?”微顿了一下,颇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前几天还听说是要给六皇子指一位讲读,怎么突然就成了老师了呢?”

        她来的时候叶铭已经到了,因此并没听到他提起谢蕴的事。

        关于六皇子讲读的事早些时候传得沸沸扬扬,这两日一直不见动静才消停了些。没想到昨日听说畅书阁当真添了人,却不是传言中的讲读,而是位年少的先生,倒叫人更好奇了些。

        事关几位皇子,世子特地吩咐了她这两日抽空去文远侯府找小姑打探一下小心,没想到今日叶铭便自己过来了。

        赵曦云微微一愣:“讲读?什么讲读?”算上她到镇国公府小住的日子,她已有六天不曾去畅书阁了。前几日她又一直烦心于金牌的事,压根没听说建德帝要给六皇子指派讲读的事。

        莫非母妃急着喊她回去就是因为此事?

        叶铭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谢首辅家的二公子,圣上只是派他来帮封先生的忙,同我们也是平辈相称,并不曾受师礼。那些流言,并不足以为信。”至于将来谢二公子会不会成为六皇子的讲读,这事就不在他目前的信息范围之内了。

        薛氏蹙了蹙眉:“谢家二公子?是常年不在京城里的那个?”

        叶铭颔首:“听闻是半月前才回京的。”

        薛氏眉头皱地更深:“好好地圣上怎么忽然想到要派人去畅书阁,芝山,你一向在宫中来往,可曾有听到什么风声?”

        叶铭一笑,“我不过是在畅书阁中伴读,并不曾听到什么风声。”他微顿了一下,眸底是不易察觉的深沉,“不过那位谢二公子可谓是芝兰玉树,确叫我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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