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问得当真是臣府上的二公子?”谢时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他的长子谢言在京中是素有才名,虽还未曾下场,但依谢蕴对其学问的考察情况来看,三甲头名也是手到擒来。
至于谢蕴……
谢时蹙了蹙眉,自十年前他将谢蕴交到开鸿书院的山长手中之后,平日的往来书信里,并未听山长对他的功课有所夸赞。庆阳的先生到底不比京城,他怕伤了谢蕴的自尊,因此平日里也极少过问学业上的事情。
如此一想,谢蕴的学问如何,他还真不知晓。
从谢时脸上的犹豫中,建德帝当下便反应过来了,亦是有些纠结地皱眉:“你是有个儿子名叫谢蕴,字温瑜,自幼在庆阳长大,偶尔才回京城一次吧?”
要说方才他还觉得建德帝指的有可能是谢言,可听完这话,他哪里还会弄错:“圣上所说的,的确是臣的第二子,谢蕴。”
建德帝笑着抚了抚手,“既不曾弄错,那就由谢二公子进宫作六皇子讲读,爱卿应当不会舍不得将儿子借给朕用用吧?”他似乎心情很好,还有闲心同谢时玩笑。
谢时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拱手应下。好在讲读并不是什么需要有特别才学才能担任的职位,待他回去多交代两句,只要谢蕴肯听他的话,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想起谢蕴的性子,谢时心中的担忧不由得更重了一些。而他的儿子进宫给六皇子做讲读的事一旦传出,只怕京中又要跟着起一些波澜了。
就这样,被建德帝单独叫进去谈话的谢首辅,在众目睽睽之下,忧心忡忡地离宫了,就连内阁中的其他大臣同他打招呼都叫他无视了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