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瀛只是坐在床头,收起膝盖,仅仅占据一角,同样安静地望着他。

        朝阳宫点着云清辞用惯了的熏香,帐子内的小空间则更为浓郁,他呼吸绵长,任由那刻骨铭心的味道缓慢地浸入肺腑,仿佛一把把钢刀,涌进去,割出细密的血痕。

        这个时候的云清辞,不该对他如此排斥。

        柳自如去了司乐坊。

        宫中的乐师无一不是相貌姣好,毕竟是要见天子的人,长相怎么也得能过得去,可是天子刻意咬重了‘相貌英俊’四个字,那就代表着此事不简单。

        于是他告诉乐坊掌事的先生:“挑几个,入不得眼的。”

        先生神色十分复杂,带着他去了修乐堂,指着一干俊俏的男子问:“柳先生瞧瞧,哪个入不得眼?”

        乐师们纷纷仰起脸,一张张素净俊俏,还有几个相貌拔尖十分凸出的,柳自如看在眼里,不禁心头一沉。

        云清辞醒来的时候李瀛已经不在了,他嘴上说不忙,不可能真的不忙,他打了个哈欠,收拾妥当爬起来梳洗。

        做君后比皇帝还是要好一些的,闲暇时间一大把,也不需要天天面对一群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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