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着脸忍住了。

        不知道李瀛有没有发现他怕痒,但他并未刻意在云清辞脚心停留,尽职尽责地湿擦之后,又拿干帕抹净上面的水纹。

        然后,不等云清辞开口,便将他抱起来,行上几步,放在榻上。

        伺候的人这么好脾气,被伺候的自然也没理由不悦,李瀛为他摘下了发簪,服侍他躺下之后还拉过被子盖好,掌心在他胸口拍了拍。

        云清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过去,闭上眼睛开始睡。

        开始有一刻钟的时间,他都在想元宝未尽的话究竟是什么,陛下,陛下怎么了?

        他没有找到答案,而早已习惯午睡的身体已被熟悉的瞌睡找上,云清辞很快放松下来,睡的无知无觉。

        一只手克制地伸到他的耳边,又缓缓缩回。

        禁城,太慈宫。

        一段枯枝被保养得体的手指剪下,张太后拿着剪刀,耐心修剪,道:“皇帝又去相府了?”

        她身侧,近侍太监秦芫颌首:“已经去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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